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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 我在等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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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地下練習場呆了整整3天,千焱始終沒有走出這裏,等她再次出現在靜靈庭大街上的時候,屍魂界已經多出了另一件大事:朽木銀鈴退位,朽木家第一順位繼承人朽木白哉正式接管朽木家,管理大小事宜。

千焱站在街邊的時候,朽木家的新一任家主正在人群的簇擁中走過來。白哉這個樣子比平時還要挺拔,劍眉星目,氣宇軒昂,看在圍觀的女死神眼裏,的的確確是驚天地泣鬼神一般的華麗英俊,可是這一切都沒辦法引起千焱的興趣。

朽木銀鈴退位,是不是就意味著這次的任務取消?沒有他的幹擾,緋真一定會自然的成為朽木家的當家主母,這本來是一件好事,可是千焱還是覺得不可思議。

是朽木銀鈴妥協了麽?那樣一個以家族利益為先的專制大家長,怎麽可能這麽簡單就接受緋真姐姐成為朽木家的當家主母?

到底是他放棄了朽木家的所謂尊嚴,還是出了什麽事讓他不得不放棄這些所謂的尊嚴?

朽木銀鈴,我想是時候你來找我了。

夜半時分,千焱果然接到了朽木銀鈴的信號。清冷的月光下,朽木銀鈴的臉掩在陰影裏,不知道在想什麽。

過了好久,朽木銀鈴低沈的聲音伴著微風傳入千焱耳朵,“這次任務取消,你可以不再調查四大家族的災難了。”

默默瞇了眼,千焱擡頭看他,“理由呢?”

“這不是你應該擔心的事,交易取消,你可以走了。”

轉身走開,千焱沒有半點猶豫,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,緋真姐姐會按計劃成為朽木家的當家主母,露琪亞也會盡快接回來,一切都在朝著自己的想法發展。

只不過,當她回頭看向那個一向強勢到極致的上任朽木家家主時,心裏還是忍不住澀了一下,月光下他的身影已不如初見時那樣挺拔,甚至帶著一些普通老人的佝僂,脫掉象征朽木家權利的銀白風花紗和牽星箝,這個老人還剩下了什麽?將來的朽木白哉會不會也面臨著這樣的一天?

走到一半,千焱回身。

“老頭子,你已經不是朽木家的當家了,就用不著這麽端著架子了吧。”千焱回到朽木銀鈴身邊,沒心沒肺地戳戳他的後腰,這個老人,不管他曾經做了什麽,現在都只是個普通人,普通到讓人心酸的老人。

嘆一口氣,朽木銀鈴終於第一次認真看向身邊的少女,“小丫頭,你說得對,是該放下一些事了。朽木銀鈴的時代已經過去了……”

毫不在乎地在他身邊坐下,千焱一挑眉,“說真的,怎麽會突然就退位了,我以為以還要做很長時間呢。”

“小丫頭,有沒有人說過你的好奇心太嚴重了?”同樣在千焱身邊坐下,現在的朽木銀鈴沒有一點曾經的戾氣,就像一個和藹的長輩。

“這種說法你倒是第一個”千焱呵呵一笑,篤定的對朽木銀鈴一笑,“不過我敢確定,你就是喜歡我這樣的好奇心。”廢話,如果朽木銀鈴不喜歡自己,怎麽可能會和自己一起坐在這裏,早就甩開自己走人了。

“小丫頭,我果然沒有看錯你。”拍拍千焱的腦袋,朽木銀鈴眼睛裏升起一種欣喜,多少年了,除了這個小丫頭,再沒有人敢這樣和自己說話了,心裏默默地一陣溫暖,“小丫頭,你真的想知道我退位的原因嗎?”

“當然。”

溫柔的月光下,一老一少坐在一起,低低的說話聲飄蕩在靜靜的夜裏,溫暖的就像一幅畫。

只不過這只是看起來而已,這一夜的談話聲裏,千焱的眉毛始終皺的緊緊的,不知道在想些什麽。

最終的最終,朽木銀鈴離開的時候,對著千焱說出這樣的話:“小丫頭,不要忘了我說的話。”小丫頭,我早說過,如果是你的話,說不定能做到的,成為屍魂界的未來。

見過朽木銀鈴的第二天夜裏,千焱決定摸進朽木家,已經好久沒來看過緋真了,不知道她過的怎麽樣?還有露琪亞的事也是時候告訴她了,找了那麽久,終於找到了。

穿梭在陰暗的小巷裏,千焱目標直指朽木家,躲過一個個值夜的死神,千焱成功到達朽木家後門。

“什麽人,出來!”角落裏有人,而且是個靈壓不弱的人。

“小千,是我。”冬獅郎瞬步出現在千焱身邊,眼裏的情感名為思念。

“小白?”千焱一楞,這家夥進步也太快了,什麽時候已經把靈壓提到這種高度了,就連自己剛才都沒有認出來。

“你怎麽會在這裏的?”千焱忍不住問,“不會是想抓我立功吧?”

後者臉一紅,忙別過頭:“我只是在等你。”

“你知道今天我回來?”詫異地盯著眼前的少年,沒這麽巧吧,知道自己會在這裏出現可以理解,知道自己今晚會出現也太神奇了吧。

“我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會來”冬獅郎清澈的目光看進千焱眼裏,“但我想,只要在這裏等,你總會出現的。不論是今天、明天還是後天,不論是早晨、傍晚還是晚上,只要我等,你一定會出現。”

身體顫了顫,千焱倒退一步,“你在這等了多久了?”

“沒多久。”

“說實話”鬼才會相信這家夥的話。

“從你失蹤的那天開始,我一直就站在這裏……”

心裏忽然軟了一塊,千焱默默地看著眼前這個少年,他到底是有多執著,自己失蹤那天到現在至少也有一個月了吧,他就這樣一直等在這裏,是不是自己今天不出現,他就會一直這麽等著,直到海枯石爛,滄海桑田……

穩穩地抓住千焱的手,冬獅郎看著她的眼睛,“不要進去,這裏很危險。”

“啊?”還陷在自己剛才的思想裏,千焱根本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麽。

“最近幾天都不要來這裏”微笑一下,冬獅郎拉著她往前走,“朽木家剛換了當家,整個靜靈庭都在關註這件事,你如果現在出現,很容易就會暴露身份,到時候不僅會害了你,連朽木緋真也會受到影響。”

靜靜跟在冬獅郎身後,千焱嘴角一直揚著,這家夥也成長成獨當一面的死神了,真的很好啊。

“你怎麽不說話?”冬獅郎喋喋不休了半天才發現身後的人一直沒有說話,這讓一直把千焱放在第一位的他有點忐忑,自己強行把她從那裏拉回來,她會不會在生氣?

“我在想,小白你一定會成為最好的死神。”千焱停在冬獅郎身後,眼睛在黑暗裏發出晶瑩的光。

“我知道,我會成為最好的死神。”只有成為最好的死神,才有資格站在你身邊,後邊的話冬獅郎沒有說出口,他只是看著千焱,溫柔的眼神能融化冰雪。

幾步靠近千焱身邊,冬獅郎輕輕環上她的腰,“以後再也不要突然消失了,我會害怕永遠都見不到你。”

“傻瓜,我又不是小孩子,怎麽會突然消失?”感受到冬獅郎緊繃的身體和顫抖地雙手,千焱禮貌性的擁住他,“小白,有你在身邊真好。”

後者身體一抖,漸漸放松了下來。

狐千焱你知不知道,因為你的這句話,我願意永遠跟在你身後。

重逢是下一場分別的開始,即使再不願意,冬獅郎還是要走,作為一名死神,他也有要做的工作。

告別了冬獅郎,千焱漫無目的地亂逛,最終停在了那片森林的入口處。

就是在這裏吧,自己第一次覺得喜歡上了銀,往事在眼前劃過,千焱不知道為什麽會想起一句話:

被酒莫驚春睡重,

賭書消得潑茶香,

當時只道是尋常。

她默默走著,逐漸進入到深林深處,有細細碎碎的說話聲音傳出來,千焱順著聲音尋過去。

皎潔的月光下,她看見的人是藍染和自己朝思暮想的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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